话。
像是想要为谁辩白,或者挽回些局面,顾屿桐边脱边嗫嚅道:“其实、秦飏只是给我穿了——”
“内裤也脱了。”陈谨誉淡淡地打断他,然后大手捞起他往浴室走,“情况我知道,不用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没有怪他的意思,意味着怒火全集中在秦飏一个人身上。
顾屿桐的心情没有得到半点缓解,那股不安感被一点点放大。
第三天,秦飏进医院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虽然对外宣称是天气寒冷再加上工作繁忙所以发烧病倒了,但外界传闻很多,什么仇家寻仇、商会内斗、被暗害落水……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原本简单的感冒发烧最后也越传越离谱,传来传去,传到顾屿桐耳朵里的时候,秦飏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什么,都插上氧气管了?”顾屿桐扔了砂糖橘,从沙发软垫里起身,“李伯您再说清楚点,什么叫做人已经快不行了?”
管家李伯左右环顾了一圈,小声道:“是的,顾先生。外头现在都是这么说的。”
顾屿桐连嘴里的橘子都忘了嚼,他愣在原地:“不是说只是连人带车翻进了水里吗,除了高烧不退之外,没有听说身上哪里还有伤啊。”
李伯思索了会儿:“顾先生,现在正值寒冬,那么冷的天又浸在水里这么久,人恐怕都冻坏了。更何况,长期高烧不退的确是有生命危险的。”
顾屿桐无意识地捏着手里的橘子,连捏破了都没发现。
他怔怔道:“可他明明那么壮,看起来那么健康,好像一顿就能吃得下整头牛……”
“世事无常。”李伯是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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