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苹果你削的?”
顾濯瞥了眼,刚想否认,而后反应过来:“啊?哦、哦哦,对啊。”
“下次别削了,削的都只剩苹果核了。”顾屿桐轻嗤一声,似有若无地看了眼门外,毫不留情地补充道,“丑得很。”
这顿饭顾屿桐吃得食不知味。
昏睡的这三天里他少有清醒的时候,大多时候半梦半醒,吊完点滴后嘴里泛苦,所以夜里香甜的果香味成了他这几天里最爱闻的味道。
那个男人天黑了就来,天亮前才走,也不知道是蠢还是怎么,堂堂集团老总竟然也会有视线无处安放的时候,自顾自削着苹果,很少看自己。
顾屿桐就不一样,他偷偷看,使劲看,不是有洁癖吗,怎么满手都是汁水还在削苹果,伤都出自我身上,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就急得要疯了。
为什么呢,池端。
他坐在窗前,窗外的光线炽热滚烫。
黑化值的升高,一次是药性催使下的挑衅,一次是酒庄的台球桌前,一次是情急之下的失控,顾屿桐在刺眼艳阳中抬头,避无可避地忽然意识到什么。
原来,提高黑化值的关键一直都只在于自己。
池年阴毒,他一天不垮台,悬在池端头顶的剑刃就一天不会落地。事关任务,事关自己的性命,只有池年彻底失势,才能保所有人无虞。
“哥,帮我个忙。”
将自己置于危险下,彻底暴露在池年面前——捅出这把刀的最佳人选不是别人,是自己。
“我要池年六年前陷害池端落马的证据。还有张凡,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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