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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桐觉得莫名,吊儿郎当问:“池老板也想一起玩?”
池端:“让你把人带到203,你自己先玩上了?”
“怎么会。”顾屿桐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强装镇定,“不过不是说好我把人带上去吗,您怎么亲自下来了?”
池端整个人站在自己面前,遮去了大半的光。
顾屿桐缩在阴影里,无端屈从于这股几乎压倒性的威势,说话也不自觉用上尊称“您”。
“来打台球。”池端语气很冷很沉,和在车上时不一样。
张凡被打断很不爽,实际上没有哪个男人被打断会爽。他猛地推搡了一下池端,对方纹丝不动:“你丫的,这是我的人。你搁这挑衅谁呢?!”
池端掂了掂手里的球杆,浑不在意地问顾屿桐:“他说你是他的人?是这样?”
顾屿桐游离在状况外,不懂事态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发展。他诚实道:“新中国讲究人权自由。”
“?”张凡“啊”了一声。
陡然间,球杆滑过半空,发出“簌簌”的破风声,接着猝然挥向张凡的脑袋。
几滴温烫的血液瞬间飞溅出来,擦着池端脸侧划过,他娴熟地歪头一躲。
“你干什么?”顾屿桐有些惊讶。
池端收回球杆,面无表情:“打台球。”
张凡捂着额角缓缓蹲下,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刺激着池端的感官,久违的餍足感终于爬升至心头。
在那六年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创口和血液似乎成了唯一能激起兴奋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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