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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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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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香阁殿门口，林立着几个腰束长剑的侍卫，和几个垂着头守夜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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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能瞧见寝宫里头的烛火依旧亮着，燕皇和新来的女子，还在里头未曾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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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皮白净的小太监偷偷抬眼望寝宫了瞧了两眼，眼睛还没收回来，就被一旁一个年长一些的太监一掌捶在了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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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张哥哥，你怎的这么狠心，打的我着脑瓜子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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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抱着头嘶哑咧嘴的埋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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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的太监毫不留情的狠狠瞪他一眼，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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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这个小子，守夜就给我好好站着，别在这獐头鼠目的四处打量，这是你能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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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乱瞧，不过是不小心瞥了一眼，好哥哥，你可莫要到总管面前告我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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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讨好似的腆着笑脸，拽了拽张太监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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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回我给你瞒着，下回你若是再敢眼珠子乱飘，小心我告诉总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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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头，两个小太监低声打打闹闹，寝宫里头，却安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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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里的烛火，把整个寝宫照的光亮，只是两个端坐在桌边的声影，却未曾发出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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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潋面色清冷的敛着眉眼，看着面前那杯正飘着热气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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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对面，燕皇正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死死盯着桌面，右手指间拈着一颗温润的黑色棋子，久久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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