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向外面的世界】

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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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夏亚雷鸣清楚，一个将军是绝对不会连酒都喝不起的。而老家伙，连喝酒都只能喝最便宜的黑麦酒，那酒不但辛辣，还带着一股子酸味。而且，就这点酒钱，还是从牙齿缝里扣出来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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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将军，那老子就是帝国皇帝了。”这是夏亚雷鸣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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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关于自己的斧技的评价，老家伙到底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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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不用再去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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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了这句话的一天之后，老家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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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老家伙自己的话来说，他死的非常“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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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雷鸣去劈柴回来的时候，看见老家伙趴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他是死在了路上——从床上爬下去，爬向放酒瓶的那个柜子。可惜，他太老太虚弱了，爬到了一半就断气了，临死的时候，手还伸向了酒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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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上来说，老家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就连死的方式，也个性得一塌糊涂。因为，老家伙并不知道，柜子上的酒瓶早已经空了——那儿连一滴酒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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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雷鸣把老家伙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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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葬在他们那栋简陋得四面漏风的房子后，在山坡后找了一个凹地，挖了个坑，填了点土和石头。可是在立碑的时候，夏亚雷鸣遇到了一个麻烦——荒唐的是，这么多年，他甚至不知道老家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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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以前，他喊他“老爹”，八岁以后，他喊他“老家伙”，至于镇子上的人对老家伙的称呼则是“老醉鬼”和“老混蛋”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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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坟前坐了一个晚上，夏亚雷鸣叹了口气，劈了一块木头，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刻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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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葬于此地，愿他的灵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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