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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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挪威，奥斯陆，一座灰色的监狱矗立在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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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高耸，铁丝网密布，散发著肃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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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会见室內，我正襟危坐，神情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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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半年的官司，已经让我身心俱疲，却也让我尝尽人生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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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郑国安一身黑衣，目光深邃，似在审视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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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磊，何洪死了，你满意了？”他幽幽地问，语气平静，却让人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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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一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满意？这个词，太肤浅了。何洪那种人，死不足惜。我只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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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安冷哼一声：“杨磊，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別忘了，你现在，也是一个罪犯。法律，可容不得你这样耍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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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郑警官，我杨磊从不后悔。该承担的，我一个也不会推脱。判我三年，我欣然接受。只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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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味深长地看著他，戏謔地说：“还真是便宜了你们这些『正义』的代言人啊。多亏了我，你们才除掉了这个心腹大患。怎么，到头来，还反过来怪罪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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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安不快地皱起眉，正要说什么，我却懒洋洋地挥挥手，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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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郑警官。何洪这个烫手山芋，我替你们摘了。剩下的交接，你们看著办吧。我这边，三年牢狱，就当是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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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好一副洒脱的口吻。”郑国安阴惻惻地说，“可惜，你的罪，恐怕用三年，根本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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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跳，隱隱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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