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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一辈子都活着,活在悔恨里。”
他蹲下身,一动不动的盯着地上的人:
“祁时宴,你就好好的活着吧,好好的尝一尝什么是人间疾苦,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你就慢慢的品尝一下什么叫做生无可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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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死了。
羊水栓塞,在被推入手术室的第四十二分钟,巨大的疼痛袭击着她,最终没能挺得过去。
灵魂脱离了肉体,飘在空中。
她听到医生宣布了她的死亡,看到护士将那血肉模糊的小肉团子抱起,用手拍小团子的屁股。
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灵魂绕在半空,她想抱一抱这个自己拿命换来的孩子,可她只是一缕魂魄,她抱不起她。
之后,门外传来了沈秋兰仍旧咋咋呼呼的声音:“医生,医生,快看一看我孙子,她怎么了?”
不到十分钟,孩子因窒息而亡,她和自己一样,变做了一缕魂魄,不,她还太小,连魂魄都没有。
之后她看到沈秋兰十分落魄的走进了手术室,发了好一通的脾气,将所有的人都给撵了出去。
颤抖着手替那一具‘肉身’整理着着装,眼泪啪嗒啪啦滴在那一具‘肉身’的脸上。
南栀飘到她的身边,一动不动盯着那一双轻微浮肿的双眼:
“你这又是何必呢?一辈子都这么爱演,演了一辈子,死了还要再演一场,我应该给你颁一个奥斯卡最佳表演奖。”
南栀嘴角轻笑,转身飘出了手术室。
如今没有了婚姻的束缚,没有了人世间的爱恨癫痴,得了这自由之身,她却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灵魂飘在空中,整整十天,将整个城市的美景都给看了一遍,到了最高的山顶,看到了最美的夕阳。
也见到了这一年的初雪,冷空气肆虐,奇怪,她不过一缕魂魄,竟然也会觉得冷。
后来,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男人。
短短的十天,他大变样,如果不是他身上特有的茉莉清香,她就快认不出他来了。
男人半跪在了雪地里,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扇着自己的脸,一会儿哭又一会儿笑,像个疯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南栀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错再错,大错特错。”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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