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劝谏要讲方式,刘备献练兵疲曹之计

理，古今共通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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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目光澄澈，直视田丰，续道：“田先生言汉室之‘器’朽烂不堪，然亮以为，社稷之根本在‘道’而不在‘器’！道者，人心也。人心不灭，则社稷根本永存。左将军乃汉室宗胄，承‘德’履义，志在立‘威’。其心昭然可鉴，其志刚烈不移，正欲重整汉纲、扫清六合、匡复社稷。既然汉道未绝，又何须另铸新‘器’以承天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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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诸葛亮的“道器论”，田丰心头更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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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骤起，更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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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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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抚掌而赞：“好一个社稷之根本在‘道’而不在‘器’。敢问诸葛先生。昔日周室衰微，孔子汲汲奔走列国，终其一生未能复礼乐，若依此论，仲尼何不坐守阙里，静待天下民心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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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的羽扇悬停半空，袖间清风倏然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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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的比拟十分的刁钻，孔子恰巧是‘道存而器亡’的悲剧象征，以此作比，这是田丰在隐喻：纵使刘备其心昭昭其志烈烈，当真能重整破碎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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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思片刻，诸葛亮展眉而笑，羽扇轻摇间，流风再起：“亮与田先生有不同见解。孔子周游列国并非是为了复周鼎，实是为了传大道于后世，使仁义之道存于竹帛、根植人心。方今天下群雄并起，然而能施仁义者寥寥无几。董卓残暴，致使洛阳百万之众亡于关中；曹操不仁，致使徐州凋敝泗水为之不流。倘若窃据天下者皆是如董卓、曹操一般残暴不仁之徒，天下民心又如何能自归？而今左将军奔走四方，既为社稷，亦为施仁义于天下，使此道复植人心。即便此生未能匡复社稷，亦有志同道合者，甘愿鞠躬尽瘁，前仆后继，以延左将军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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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屋角呜咽，却仿佛被诸葛亮字字如金的言语定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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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面上的锋芒如同冰雪遇到了烈阳，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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