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博学,我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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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谈论了多久,田丰心中难倒对方的念头渐消,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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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关羽以武勇气度慑服颜良、文丑,诸葛亮则以学识德行使田丰由衷倾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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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畅谈,诸葛亮的德才兼备之质,于田丰面前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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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先生过谦了!”诸葛亮执扇回礼,温和而道:“以田先生的谋略,便是张良、陈平复生,亦未必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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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黯然摇头,心头泛起几分苦涩:“诸葛先生过誉了。张良、陈平,或辅高祖定鼎屡出奇谋功成身退,或历三朝执掌国柄。我不过略有薄才罢了。若非左将军昨日搭救,恐怕此刻已是枯骨一堆,哪敢自比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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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田丰心绪低沉,诸葛亮轻摇羽扇,语带试探:“亮尝闻,明主贵在识人善任,贤臣重在择主而事。明主得忠良,可成五霸之业;贤臣奉庸主,恐遭覆巢之祸。田先生忠直刚烈,唯思尽忠而不顾己身,亮深为钦敬。然而,诸侯之臣,非天子之臣也,《诗》云:‘逝将去汝,适彼乐土。’,或另择明主,或死守愚忠,皆为臣道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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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何等明敏,立时领会其中隐喻,笑而应道:“我既受大将军知遇之恩,岂能轻弃?若为求新主而背弃旧主,亦非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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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此问,本就意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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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田丰既言明心属袁绍,又无丝毫愠色,便知其坚守的底线:只要袁绍在,田丰断不会助刘备而损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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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遂又含笑言道:“田先生之意,亮已知悉。请田先生放心,左将军虽有弘志,但意在匡扶汉室,‘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绝无害大将军性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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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忽然沉默片刻,看向诸葛亮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探究:“诸葛先生当真以为,当今汉室,尚值得匡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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