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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好像根本没看出他爹脸色难看,还是吊儿郎当笑吟吟地说道:“爹,这你都看不懂?。本来都以为,童贯总要顾及隐相体面,却没想到他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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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想,去年元旦,他损兵折将,是人家隐相给他遮掩下来。如今他伐辽缺钱,要动禁军,谁不知道禁军是高俅的钱袋子,更是隐相的权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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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双眉一挑沉吟不语,不想去看他的好大儿,似乎是接受不了如此蠢物,竟然是自己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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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看着自家老爹神色,迟疑着发问:“爹,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不是我说你,爹你做了这么多年宰相,一个有用的亲信也没有么?罢相之后,一点耳目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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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蔡京长舒一口气,哼了一声:“我去钻头觅缝的打听这个做什么?你难道没听我说,如今我是赋闲之人,就该颐养天年,你趁早离开,少来几次,让我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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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这是什么话,你不趁着宰相余荫还在,多多开动你那人脉,为儿子铺路,我将来如何能振兴咱们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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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气极反笑,坐了下来,笑道:“好好好,那我来听听你的高见,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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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蔡攸讶然:“当然是趁机联合隐相,将童贯从伐辽元帅上扯下来,换我带兵去节制各路人马收复幽燕。要是儿子封了王爵,咱们蔡氏,那可真就是我大宋自皇家以下第二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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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脸色又逐渐变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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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哼了一声:“你连这场争斗的来由,都看不清楚,还敢小觑童贯,他是要斗高俅么?他给官家递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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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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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虽蠢,但是他久历宦海,见得争斗多了,其间的道理不难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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