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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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吃人脑子的大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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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心想,乾爹在別人眼里穷凶极恶,在若寧小姐眼里吃人脑子都是好的,可见若寧小姐对他真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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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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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著,望春又欢喜起来,忙忙地去给“情人”和“西施”准备涮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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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江瀲起身对杜若寧说道:“咱家去更衣,你先在这里等著,不要乱翻东西,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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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我会死得很难看。”杜若寧替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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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江瀲哼了一声,绕过书案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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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口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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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老老实实坐在他的座位上,冲他乖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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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瀲装没看见,板著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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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听著他的脚步声走远,左右张望一番,伸手拉开了那个放供词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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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江瀲更衣回来,见杜若寧还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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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的手在袖中交握,捏著杜若贤的供词,手心微微出汗,脸上却笑著说:“我一直都很识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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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瀲走过去將她从椅子上提溜起来:“你要真识相,就不会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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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做东厂提督的第一天至今,这把椅子就没有坐过別人,小丫头是除他之外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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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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