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人抬进来的宋悯,杜若寧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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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他居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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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悯看起来十分虚弱,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脸色也白得像鬼,唯有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迸发出欣喜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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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他轻声唤她,“醒来看到你还在,这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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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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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心里骂了句粗话,面上淡淡一笑:“首辅大人命真硬,这样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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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话呢你?”长河听不下去,上前呵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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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瞟他一眼,嗤笑道:“你知道上一个长河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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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河想发火,被宋悯抬手制止,“你少说两句,別招惹阿寧,她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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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闷闷地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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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悯让人把他的软榻放在杜若寧床边,侧身躺著,与杜若寧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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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你的腰伤严重吗,疼不疼,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你先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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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本不想理他,听说有大夫来给自己治伤,面色稍微缓和,敷衍地向他道谢:“多谢首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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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腰不疼了,她就可以自己找机会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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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宋悯得了她一句软话,开心得像个孩子,“今日在宫里,我和江瀲都替你说话,我还替你挨了一巴掌,你只谢了江瀲,没有谢我,我心里一点都不难受,我觉得你是把我当成自己人的,只有自己人才不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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