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生可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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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古先生意外又诧异，迟疑了一下，接过那颗小小的果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瀰漫，瞬间唤起了那段久远的记忆，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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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眼角长著相同泪痣的小姑娘，也曾经这样脆生生地叫他先生，拿著一颗梅子企图贿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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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態，效古先生急急背过身去，假装忙碌地翻找书案上的书，对杜若飞道：“你妹妹的事我已经交代过玉先生，你现在带著妹妹去找她，一应事宜由她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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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谢先生。”杜若飞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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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也跟著躬身一礼，在低头的瞬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面色已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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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如此失態，可见还是记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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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少年扒著门缝爭相往里窥探，杜若飞听见动静，走到门口，猛地將门拉开，少年们扑通扑通摔了一地，因怕先生责罚，顾不上喊疼，爬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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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站住。”效古先生厉声把人叫住，犀利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大好的光阴不去读书，竟学那宵小之辈偷听墙根，简直有辱斯文，罚你们每人抄十遍《学而》，散学前交上来，完不成的让家长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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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齐刷刷垮下脸，躬身应是，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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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看著这群学生，想起当年效古先生也这样罚过自己和太子哥哥，不觉展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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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个少年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这一幕，女孩子明艷的笑容晃了他的眼，他脚下一个踉蹌，被突起的青砖绊倒在地，惹得同窗们一阵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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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顿时臊得满面通红，像头受惊小鹿似的，一溜烟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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