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真的灰飞烟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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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令人匪夷所思的借尸还魂並不由她选择，但她终归是占据了人家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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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这一切的因果归根结底还是李承启和宋悯造的孽，等她日后诛杀了那两个狗贼，也算是为若寧妹妹报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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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地嘆了口气，偎在母亲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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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万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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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的山腰处，孤零零立著一座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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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月牙冷冷清清掛在天边，惨澹月光下，宋悯一身白衣静静坐在坟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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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山风吹过，寒鸦啼叫著掠过山林，他消瘦的身体似乎禁不起风吹，捂著心口发出一串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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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平復下来，望著面前的新坟喃喃道：“阿寧，你说你就算做鬼也要拉我一起下地狱，所以我只能用咒术將你封在寒玉棺里，巫师说，只要你的身体十年不入土，魂魄便会灰飞烟灭，做不成鬼，也转不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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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来，坐在那里喘息，仿佛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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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才又接著道：“阿寧，虽然我这样做有点自私，但我是爱你的，在这世上，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別的女人，等將来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让自己灰飞烟灭，全当是还了你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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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他又静静地坐著歇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將自己的白衫脱下，轻轻盖在坟上，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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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两步，突然停下，又回头看了一眼：“阿寧，你是真的灰飞烟灭了吗，为何我今日见到一个女孩，竟和你长了同样的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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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寂静，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勾唇自嘲一笑，再次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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