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真的灰飞烟灭了吗

弟耳中，却如同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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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妹妹真的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杜若衡转眼就把父亲的斥责忘得一乾二净，高兴得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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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点，仔细又嚇著妹妹。”杜若飞抬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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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衡很怕这个大哥，缩了缩脖子，躲去二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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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一下午都提著心，生怕女儿的康復是场梦，如今又听到她开口说话，欢喜得两眼泛红，亲自倒了水餵杜若寧喝下，柔声与她介绍三个兄长，问她可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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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杜若寧点头，依次唤了大哥二哥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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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哥哥的心都被她叫化了，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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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关山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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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女儿生病，这十年间家里就像被乌云遮盖的天空，终日阴霾笼罩，没有一丝阳光，如今终於云开雾散，重见天日，感觉呼吸都畅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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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僕妇进来说晚饭已经摆好，一家人便小心翼翼地簇拥著杜若寧去外间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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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云氏提起了长寧公主葬在西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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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皇陵修在洛城东三百里处的龙岭山，嘉和帝虽然弒兄篡位，却也顾及著顏面將兄嫂侄子全都葬进了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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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周制，未出嫁的公主死后也应葬於皇陵，如此顾及顏面的嘉和帝，为何会允许宋悯將长寧公主葬在西郊山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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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宋悯求的皇帝，想把长寧葬在近处，以便时常去祭拜。”杜关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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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个鬼，他若真对长寧公主如此痴情，当初怎么会……”云氏说到一半打住，嗤声道，“总之我是不信的，他就是个疯子，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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