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眼抽搐着,甲胄内侧绣的 “汉寿亭侯” 勋号被冷汗浸得发暗,“某家杀过黄巾,斩过叛将,却从未想过要打‘属国’的主意。” 可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刀柄,想起去年冬天,扶余骑兵踏碎玄菟郡麦田时,那些农户跪在雪地里哭嚎 “朝廷为何不救” 的模样,“也罢!这‘名’若护不住百姓,不要也罢!云长愿带五百校刀手,先荡平扶余王庭,哪怕将来被史官写‘擅伐属国’!” 说罢,他单膝跪地,玄色战袍扫过地上的舆图,露出靴底沾着的辽东黑土。
张飞的丈八蛇矛 “咚” 地戳进青石,矛头裂出细纹。他望着舆图上三韩的地界,想起半月前巡查时,看到被三韩人割去耳朵的边军尸体,那时他还吼着 “要奏请陛下发兵”。“俺老张…… 俺老张当年在桃园发誓要保大汉,可这大汉连自己的边军都保不住!” 他唾沫星子溅在铜炉上,火星子腾地窜起半尺高,“扶余王喝着咱们送去的米酒,转头就抢咱们的人;三韩人拿着大汉的铁器,却在边境埋陷阱!” 他突然将蛇矛扛在肩上,矛尖指着舆图上的带方郡,“将军要是真能把这些白眼狼宰了,俺老张愿第一个登船去倭国,哪怕将来被人骂‘不尊天子’!” 说罢,他轰然跪倒,膝盖撞得地面震颤,腰间 “西乡侯” 印绶撞在蛇矛上,发出刺耳的金铁声。
赵云的银枪在掌中转出冷光,枪缨红绒扫过手背,像极了上个月在边境看到的屯田户鲜血。他想起去年入洛阳时,汉灵帝握着十常侍的手说 “辽东蛮夷,不足挂齿”,那时他憋了满肚子话,终究没敢说出口。“云自幼读《春秋》,知‘王者无外’,可属国若虐我子民,与叛贼何异?” 他声音发颤,目光扫过舆图上倭国的位置,那里用朱笔标着 “贡倭锦百匹”,“只是…… 陛下若降罪下来,将军与我等皆成反贼。” 可当他看到舆图边角标注的 “扶余掠汉民三千” 时,突然将枪尖往地上一扎,“也罢!与其等陛下的诏书,不如让辽东的百姓先过上安稳日子!云愿率骑兵为先锋,踏平三韩,哪怕死后入不了孔庙!” 单膝触地时,他怀中的 “忠勇” 佩掉在地上,裂纹正巧划过 “勇” 字的竖钩。
郭嘉的折扇 “啪” 地敲在案上,扇面上 “致君尧舜” 四个字被他指腹磨得发亮。他想起昨日收到的洛阳密报,说灵帝为了修 “裸游馆”,竟要削减辽东的军饷,转而给扶余国 “赏赐” 丝绸千匹。“主公这步棋,险过走钢丝。” 他折扇轻点舆图上的渤海湾,“灭属国、伐外夷,本是大功,可若打着‘积蓄实力反汉’的名头,便是万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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