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月光如银。
一束银色就那么直愣愣地投在地上,空气悬浮的尘埃无处遁形。床榻上的人双臂交叠与脑后,自打烛光被一股夹着冰粒的邪风猛然吹灭之后,他的视线就没从房顶横梁旁的那道银色光束的顶部移开过。
又一直寒风袭来,他迫不得已把露在外的胳膊连忙蜷缩进稍微有点热乎气的被窝里。
初冬的风说不上多冷,但也初具规模,有了几分刺骨的味道在。床上人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两层厚实冬被。
紧盯的小洞处似乎能看到漆黑天幕中的一两星子,苏父叹了一口气,一股白雾呼出。看得他眼神明显一愣。
盖到脖子处的棉被又往上扯了扯。
他不过是早上参加了个朝会,又在御史台忙活了一天。怎么回了家,暖和的屋子就成了冰窖呢?
就那么大个小洞,这风怎么就不住的往里灌呢?
明明才十月初,怎么就刮起了刀子风?
他将仅露出的半个脑袋也缩回了被窝里,冰凉的半个脑袋给被窝中即将的温热又浇了一捧凉水,苏父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屈起双腿,将双臂紧紧抱紧怀里,就像个婴儿般挤在床榻一角。
直到身子火热起来,才有些昏昏欲睡的意味,思绪弥漫前,他还想着,这屋子是住不了了。
他记得御史台好像有个空房,专门为晚上当值的官员准备的。
明日就搬去御史台,这家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苏达第二日一大早便被朝颜扯着嗓子的嚎叫吵醒。
“娘子!娘子!家里遭贼了!”
天气渐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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