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一怔,居然还真有过所?
她从来只看阿耶亮过鱼符,从未见过什么过所。
苏父双手刚递上,那人却只扫一眼,冷冷开口,“你念。”
“清水镇刘文龙,三十有六,肤白书生。携其子刘清水寻亲至长安……哎!”
还未等人念完,便一把夺过,让手下人辨认印章。
几人你一嘴他一句地吵吵嚷嚷过后,刀疤男就移开手中刀,苏达立即抬手捂住脖间,却忘了因紧张手上冒了一层薄汗,刚触及皮肤,一阵猝不及防的钻心疼痛让她顿时眼中泛泪,后脊激起一阵寒战。
正当她疼得龇牙咧嘴时,便见刀疤男将过所揣进麻布里衣里。
苏父软着嗓子,追在刀疤男身后,“壮士,咱们没有过所可入不了长安的城门啊。”
“放心,既然你们身份无误,我自会还你们。”
招呼手下喽啰,半人高的大刀抡起扛在肩上,“二狗,拉上驴车。咱们回寨!”
独留满脸疑惑地父女二人。
倒是一个干巴巴的瘦弱少年扯扯苏达衣角,“大当家是看你们驴车坏了,现在天色已晚,就收留你们一日,明日修好车辕,自会归还过所。你们不必担心。”
她轻触脖颈伤痕,不由心里怒骂:翻脸比翻书还快!
少年见二人迟迟未动,又不紧不慢地说,“跟在我身后即可。”
父女二人跟在人群最后,前方驴子时不时发出中气十足地鸣叫。一行人吵吵闹闹往葱绿深林中前进,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天光被完全挡在这密林之外,除了脚下所行可以勉勉强强称之为路,两侧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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