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徐乾之在其他大臣面前表露多少他对徐雍启的不满意和不信任,徐雍墨在一旁看得清晰明了——父皇他,其实格外中意徐雍启。
不过等到明天,再如何中意徐雍启,他也是一摊尸骨了。
徐雍墨攥了攥拳,哂笑一声,“七弟,你这字实在写得潦草,我劝你还是写正些。”
毕竟,这可能是徐雍启留在世上最后的文字了。
徐雍启似乎不觉徐雍墨的言外之意。
他写完述职,将纸张整理封好,指关节处生了不少茧,徐雍启指骨在题本边缘压过。
他抬眸看了眼徐雍墨,语气淡淡,“来泸景不是无所事事的,四哥若闲着无事不如帮陈少卿把帐对了。”
都这个点了徐雍墨自然不会干事,但徐雍启一番话又说得他无从反驳。
他咬了咬牙,只冷哼过一声,“看这些帐有什么用,父皇不会在意的。”
“可是百姓在意。”徐雍启说,油灯下他深深眉目映照得有如神明般肃穆,他抬眸看向徐雍墨,“所以我要在意。”
“哼,反正你……”徐雍墨下意识脱口而出,又把后半截话咽进去立马替换,他道,“反正你在泸景百姓那名声都臭了。”
反正大荣的官员在百姓那里名声都臭了。
徐雍启掩上书卷,声线淡淡的,“为官一方造福一方。”
徐雍墨又哼过一声。
徐雍启半夜还在同他争辩对账为民的必要性,想必没有觉察到他明日的计划。
确认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徐雍墨要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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