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雍启垂眼看他,声线缓沉,“你们少主有说一定要我收下马车吧?”
“是。”
“他有说不能全都收下吗?”
“好像没有。”
徐雍启笑了笑,“那不就成了,一辆是送,两辆是送,五辆十辆也是送。你既然要送了,便全都留下,不然你全都带走。”
他眼角微养,眉尾处的疤痕彰显凌厉弧度,徐雍启声线隐隐有威胁意味,“你在我泸景地界内,可不是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想一直留在这里吗?”
陈昔尧这时很适时补上一句,“瘟疫很严重,不过是个当差的,识相点更好,不是吗?”
飞翼:“……”
他说的话倒全还给他了,以更狠的方式。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是眼前的刀已经霍霍作响,飞翼当下决定还是先明哲保身地要紧。
于是他点了头。
而徐雍启对飞翼还不赖,给飞翼牵了一匹黑马出来,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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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卸下堆进院里,府衙门关上,陈昔尧这时表现出忧虑神色,他抿了抿唇,和徐雍启说话:“王爷,您怎么真把马车收下了,还一收收五辆?”
药材的事还能解释,是为了泸景百姓,可这富丽堂皇的马车,说徐雍启是为了泸景百姓而收下的,傻子才会信。
近来徐雍启和南疆少主串通勾结的谣言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
陈昔尧都撞见徐雍墨在给圣上写书信,要“奏明”徐雍启和南疆少主有勾结联络之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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