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大的阵仗,怔愣了一下,“敢问您是?”
“我是少主派来运送药材的, 你只需跟翰祁王说南疆少主四字,他会知晓的。”飞翼见阍吏没有动弹的意思, 斥责道, “还不快去,耽误了翰祁王的生意, 你一个看门的能担得起责任?”
生意?
阍吏茫然不解,但上头的事哪容他一个小小当差置喙,阍吏忙点头,推开府衙门往里传报消息。
太阳正大,泸景地理偏南,这时辰正是最晒的时候,府衙门大开,里面明显比门口阴凉不少。飞翼却没躲阴凉的意思,反而翻身坐在马车前沿,漫不经心地拿手拨动上面的风铃。
他对那风铃没什么兴趣,主要目的,就是向附近路人展示这辆奢华马车,以及诱发他们对这辆马车来历、用处的缘由。
脚步声响起,陈昔尧从府衙内出来,他视线淡淡扫过门口罗列的马车,而后抬眸向飞翼,“送过来的药材卸下堆在院里,辛苦您跑一趟。”
“你是谁?”飞翼不理陈昔尧,“我家少主说了,药材千里迢迢送过来,必须得翰祁王亲点,以显现他对这批药材的重视和与我们少主的情谊。”
陈昔尧在心里翻过一个白眼:能有什么情谊,褚师喇想借送药材挑拨的心思就差刻在马车上并摇旗呐喊了。还一定要让徐雍启出来,无非就是想让做实徐雍启与他们有勾连的事实,当他们傻吗?
陈昔尧当然不依,“王爷正忙,你将药材放这便是,我想你们少主会谅解的。”
飞翼不理,他挑眉笑笑,凑近了些陈昔尧,声线压得低。
“这位大哥,你显然知道我们少主此举用意,那么你也必然知道,如果翰祁王不出来,我和这些马车是不会走的。他什么时候忙完我就等到什么时候,反正我空闲的很,甚至还有闲心带着这些马车去周边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