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徐雍启一说这个秦厉就来气,他仰头恨恨看着徐雍启,“什么开疆拓土,分明是侵犯我们瑶人,还说得这样好听!为防你们荣朝歹人,先王养‘毒林’,君主伏低做小多年,一直到近年,少主才意气风发想将从前失去的公道尽数讨回!我虽只是小小下属,但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愤慨激昂地说这些话,花费秦厉不少力气,他喘了几口气,才接着往下说,“塞北大将军,你眼里的固有疆土,从前生活的,是我南疆的无辜百姓!”
徐雍启眼眸微顿,语气仍旧平缓,“那再往前朝数呢?”
“什么?”
“大齐亡国,先祖平定战局建立大荣,然北部边塞、西南福地及南面领土各有小国独立,自此僵持分天下。”
徐雍启淡声告诉秦厉,“我朝史书只写开疆拓土,正如你国青史从不书大齐,过往历史写给当朝者看,若往深处究,剖开全是为权为利,从不为正义。”
秦厉抿唇不言语了。
徐雍启接着道: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朝局纷纷扰扰,苦得却从来是百姓。像从南疆逃过来的小朵,也像泸景受你南疆投放瘟疫所害的百姓。”
“为什么想抓你过来平安赴约,不为谋害你们少主,”徐雍启顿了顿,字字珠玉,掷地有声,“是为我泸景无数无辜百姓。”
秦厉灵魂受震。
他抬眼,徐雍启面色仍旧温淡,可他那深邃眼里,似乎有什么炽热纯粹的东西灼灼燃烧。
在秦厉一贯认知里,大荣皆是龌龊狗贼之辈。
可好像,也存在像徐雍启这样的铁骨和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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