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空旷。
泸景生病了,它是停滞的,甚至是被放弃的。
徐雍启望着四周,恍惚间像望见三年前的淮漓,而泸景又比淮漓更糟些。
而之后,定然有比泸景瘟疫更糟糕的情况。
大荣朝幅员辽阔,每年向朝廷进贡的物品穷尽奢华。可在这华美布料底下,一切都在溃烂,一切都是烂摊子。
军纪归整,塞北刚平,南疆又异动。
徐雍启闭了闭眼,现下只有他和沈阁乔在,他才呈现出一点茫然与无力神色。
“我没有把握,乔乔。”徐雍启说,“三年前在淮漓,我没有把握,现在我也没有把握。”
沈阁乔抬眼,徐雍启一向深邃坚定的眼,此刻显出些脆弱底色。
眼前这个人,带着一行人跋山涉水,平安无恙地抵达泸景。
他一直做得这样好,无坚不摧的模样,像个铁人。但铁人会生锈,徐雍启也会累,会从心底里涌起深深疲乏。
沈阁乔杏眼里流淌的全是心疼神色,她抬手,轻抚上徐雍启的脸颊。
而徐雍启则有些别扭地一把搂过沈阁乔,他低声,“让我抱一会。”
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那里有熨帖的力量。
而这个姿势,沈阁乔也看不见他脆弱的神色。
对于将脆弱暴露人前,徐雍启其实有点别扭。
沈阁乔知道他,又抬手在徐雍启的脑袋上揉了揉,像他安抚她时会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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