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夕背对着徐山博笑了一下,那个可以理直气壮说:“敢在徐家人面前玩汤,胆子不小”的狂劲儿,将来在这个人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了。
厨房里,徐老爷子摸着自己用了几十年的大锅,对沈何夕说:“夕丫头啊,我们一辈子熬汤……熬的绝不仅仅是汤啊。”
“熬骨熬心才能熬出最澄净醇美的汤,与材料无关,与器具无关,只与你自己有关,只有把自己骨子里的味道都熬了出来,才能做出自己想要的各种各样的汤。老头子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唯一的窍门。”
“从今天起,你就要自己熬着自己了,如果你说出去了,那就是热汤兑冷水,半生功夫废……再也成不了顶尖的汤师傅了,你明白么?”
在厨房里,他只是跟徐山博说了这两段话,剩下的两个小时,他让徐山博自己思考,他到底能不能熬住自己。
这是他对徐家孙子辈的历练,也是他对鲁西徐家的报复。
杏子还青着,叶子还绿着,夏天最热的时节还没有到来。
最后回头看看自己院子,徐汉生长叹一口气:“其实苏丫头说的还是对的,我,就是一碗熬透了的老汤啊。”
他把自己一生的苦乐熬进了汤里,熬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熬得背井离乡一无所有。
“夕丫头,你做菜天赋异禀,可是你熬不出最醇的老汤。”
沈何夕推着他的轮椅往巷子外走去,听了他的话轻轻地笑了。
“心肠耿直敢爱敢恨的人,熬不住自己呀。”
“为什么要熬自己呢?”女孩儿在后面轻轻地说。
“人一辈子求的是问心无愧,我把人生五味当历练,把喜做糖,把悲做苦……就是想炝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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