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特罗姆瑟郊外,极地的寒风如同裹挟着冰粒的鞭子,抽打着峡湾边缘的废墟。厚重的合金闸门被液压设备强行撬开的缝隙,如同巨兽咧开的森冷口腔,涌出混杂着陈腐、金属锈蚀和刺鼻化学残留的冰冷气息。这股气息触及钱明传感器的瞬间,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将他残存的意识彻底炸入黑暗的深渊。
“生命体征不稳!神经过载休克!快!急救!”随队医疗官的嘶吼在呼啸的风声中几不可闻。钱明瘫在特制载具上,面如金纸,口鼻溢出淡红色的血沫,身体间歇性地剧烈抽搐,仿佛有无数无形的钢针正在他大脑深处搅动。监测屏幕上的脑波图谱乱成一团狂暴的尖峰,监护仪发出凄厉到刺破寒风的警报。
沈澜死死盯着钱明昏迷前吐出的呓语——“基因钟…走慢了…要校准…用血洗…”。每一个破碎的音节都像冰锥扎进她的心脏。她猛地抬头,看向那黑黢黢的通道入口,目光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黑暗。
“通道内空气成分初步分析!”技术员的声音带着惊骇,“检测到超高浓度惰性气体残留(氩气、氪气)!还有…强效神经抑制剂(疑似BZ类衍生物)及…放射性同位素屏蔽层衰减信号!这下面…绝对不只是实验室废墟!”
惰性气体封存?神经毒气?放射性屏蔽?沈澜的血液几乎冻结。这不是普通的实验室!这是为了封存某种极端危险之物而建造的坟墓!钱明口中的“基因钟”,恐怕就是被埋葬的核心!
“生化处置组!最高等级防护!建立临时负压隔离前哨!准备进入!”行动队长的命令斩钉截铁,带着赴死般的决绝。
厚重的防爆门被进一步打开。数名穿着臃肿的、自带生命维持系统的重型生化防护服队员,如同白色的钢铁堡垒,顶着强光手电的光柱,缓缓踏入通道的黑暗。光束扫过布满冰霜和锈迹的管壁,空气里弥漫着死亡般的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靴子踩在冰渣上的碎裂声在封闭空间内回荡。
通道向下倾斜,深入山体。越往里走,空气中的化学残留气味越浓,温度却反常地升高。通道尽头,是一扇更加厚重、覆盖着奇异冷凝花纹的合金大门。门体中央,蚀刻着一个巨大的、由扭曲双螺旋和精密齿轮嵌套构成的徽记——正是“基因钟”的象征!
大门被无声切割开。强光手电的光柱刺破门后的黑暗,瞬间照亮了内部的景象——
这不是废墟!而是一个被完整冰封的巨大球形空间!透明的冰层如同水晶棺盖,覆盖了整个穹顶和四壁。冰层之下,并非想象中的狼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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