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年环境研究所’数年前那份掩盖了塘湾村致命污染的‘土壤健康普查报告’。”
张宇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解剖刀,试图剖开罗永年那层完美的外壳:“资本运作的规则?盘活低效资产?罗先生,看看这个徽记上的裂口!看看临港那片正在被重新毒化的土地!看看钱明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模样!你所谓的规则,就是让污染成为永恒的金矿,让掌握真相的人变成傀儡或尸体,让试图拯救家园的人被深埋地下的怪物吞噬?这就是秩序地平线基金会许诺给你的‘秩序’和‘地平线’?建立在无数陈大海和钱明们的血泪与绝望之上?”
办公室内死寂。窗外城市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只有冰块在威士忌杯里缓慢融化的细微声响。
罗永年没有看张宇,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窗外那片由他参与缔造的、冰冷而璀璨的资本森林。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透着一股浸透骨髓的、非人的冷漠:
“张检察官,你看到的,是断裂,是伤口。”他轻轻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折射着冰冷的光,“而我看到的,是循环,是平衡。资本如水,永远流向价值洼地。污染?它是问题,但更是…机遇。它制造了洼地,也就创造了流动的方向和…巨大的势能。周金海是蠢货,他破坏了平衡,所以他消失了。钱明…”他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他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成为了系统中的一个不稳定因子。系统有自我清理的机制,这很自然,也很必要。”
他微微侧过头,第一次真正对上张宇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至于基金会(OHF)…他们的秩序,是超越个体、超越地域的宏大图景。我们,包括你和我,都只是这张大网上的节点。区别在于,有些节点,能看清流向,顺势而为,成为能量的通道。而有些节点…试图逆流,或者…自身发生了病变。”他目光扫过桌上那张血徽照片,意有所指,“结果,你也看到了。清除病变,维护网络的通畅与效率,这是更高层面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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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冰块撞击杯底,发出空洞的回响。
“至于你所说的血泪和绝望…”罗永年放下空杯,眼神重新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透了玻璃幕墙,投向了某个不可知的维度,“在真正的秩序面前,在即将到来的地平线上,那不过是必要的…代价。资本只对增殖负责,而秩序…只对存续负责。张检察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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