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
“星核…湮灭了?”秦明的声音干涩沙哑,手指颤抖地划过冰冷的屏幕。没有脉冲,没有能量涟漪,没有神经放电…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在剧毒冲击下凝聚的混沌“逃生舱”,那个承载着她最后生命火种与感知能力的奇异节点,在强行链接“母巢”、承受能量反冲、并间接促成“稻穗密钥”生效后,如同燃尽的蜡烛,彻底消散了。
“脑干反射消失…无自主呼吸…脑电波…静息电位…”医护的声音带着宣告死亡般的冰冷,却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困惑,“但…基础代谢…仍在最低水平维持?体温…恒定?这…这不科学…”
是的。李晴的身体没有死亡。心跳微弱但存在,维生系统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循环。但她的大脑,那个曾经睿智、冷静、不屈的检察官的意识载体,却如同被格式化的硬盘,只剩下生物电的空白噪音。她成了一件维持着基础生理功能的…活着的空壳。
检察官李晴,在意识层面,已然消散。留下的,是一具被混沌共生体改造的、失去灵魂的躯壳,一个在维生舱中沉默运转的、冰冷的生物机器。
临港新区军事管制区,深层净化实验田。沈澜站在田埂上,防护服的面罩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她看着平板屏幕上巴尔干传回的干扰生效报告,又低头看向脚下这片被生物凝胶覆盖的毒土。淡黄色的“稻穗密钥”试剂空瓶,被随意丢弃在田边的工具箱里。
陈大海被允许进入隔离区边缘。他佝偻着背,浑浊的目光扫过田里那些在凝胶覆盖下艰难伸展着嫩叶的变异稻苗,又看向沈澜平板屏幕上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分子式和能量曲线。
“那毒…真能‘锁’住了?”老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暂时锁住了,陈叔。”沈澜的声音透着疲惫,指向屏幕上的干扰模型,“靠的是您田里这些稻子的根…榨出来的东西。巴尔干那边…也用了。”
“稻子?”陈大海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过一株稻苗稚嫩的叶片,“它自个儿从毒泥里钻出来…还能…拔毒?”他摇摇头,像是在感慨造化的弄人,“人…反倒不如它。”
他不再看沈澜,而是慢慢蹲下身,在田垄边缘未被凝胶覆盖的一小块新土旁。他从贴身口袋里,再次掏出那个洗得发白的小布包。这一次,他小心地摊开布包,里面是几颗饱满些、带着微弱生机的稻种——这是从变异稻株上收获的第一批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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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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