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耳垂,散兵只觉得热意从相接触的地方传递到了全身,他无端的想要更放松一些全然依靠在对方怀里。
——那就太过软弱了。他想到。
拯救了他的是翻滚涌动起来的雾气,奴良鲤伴眼眸里闪过一丝遗憾,松开了怀中人的同时帮人整理好了被自己动作弄乱的发丝。
是故意的吧。感受到那手指仿若无意的划过耳廓,又接着理顺头发的动作划过耳垂,令原本已经褪去的热意再度上涌,散兵狠狠的瞪了身边人一眼。
——只可惜,脸颊的红润尚未褪去时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在威胁性上总会转向另一个方向。
如同铸造师师徒二人那时候一样,不知道从何处分出的两股雾气被无形的力道牵引着,在进入火光的那一刹那化为了人形。
这两个人一高一矮,穿着上到底是一个营伍的,看起来十分相似:上身都是厚实的黑色麻布制成的,上绣着家纹,耐磨又耐脏;下身穿着便于活动的裤子,裤腿略长,在膝盖处又收紧;脚上是一双轻便而稳固黑色麻布布鞋。
两人的衣服只有裤子颜色不同,高个子的更黑一些,低个子的则要淡一些,但这颜色上的差别也可能之时洗多了褪色程度不同。
他们的腰间都别着一把刀,侧边垂着一个香囊——上面的绣工可以说是不忍直视,但两人所佩戴的香囊一看便是出自一人之手。
散兵忍不住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奴良鲤伴,一转头便与有着同样猜测的人对上了视线。
两人相对而站,双眼无神似乎还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有浓雾在他们周围涌动,像是在催促着他们的行动。过了一会儿,高个子的兵士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走到了火堆前,自顾自的在与自己家纹相同的垫子上坐下了。
“在下榊原直人。”他主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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