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利,当然也或许是在有了心理准备下,身体的本能被抑制了,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但不管怎么样,当奴良鲤伴书写下最后一个尺码的时候,散兵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奴良鲤伴把纸放在一边晾干,这才取过之前被压下的信件。
散兵无所事事地坐在他的身边,这间屋子的采光着实不错,未干的墨迹在光下散发着湿润的光泽。只是寥寥数字,也能看出奴良鲤伴显然在书法上下过心思。这里和已经接受了妖怪存在的稻妻不同,人们明显对于有着过人力量的妖怪排斥恐惧,那作为妖怪,为什么要在人类的事情上下功夫呢。
或许是太过年轻,才不明白人类与异类终究不同吧。散兵用手支着脸颊,注视着专心阅读着信件的半妖如此想到。
其实这已经初见端倪了吧?璎姬的状态再好,时光再优待她,也终归会留下痕迹,而奴良鲤伴的父亲却并无半分老态。
那一天到来之际,看清了人类和异类的差别,那理想还能如此耀眼吗?自己看不到那一天,还真是可惜。散兵或是遗憾或是庆幸的想到。
奴良鲤伴放下信件,就对上了注视着自己的方向的眼睛,但少年的目光迷离,显然思绪在别的事情上。
都怪秀元写得太详细了。奴良鲤伴毫无负担地想到,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少年的面前晃了晃,“有个好消息。”
少年的注意力果然被他吸引过来了,“喔?是我们终于可以各自纷飞了吗,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一小部分?”奴良鲤伴抽出信纸里的其中一张,看了一眼后递了过来,“虽然条件较为苛刻,时间也有所限制,但是有和没有就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