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的发簪,只留下了寥寥几个以作装饰。来者自然是西川喜一唯一的女儿照姬,这结果属实不令人意外,如果真的还有人知道这里的存在,除了那位阴阳师,恐怕也只有这位宅邸未来的主人了吧。
令人意外的是她的头发,和晚宴时见到的不同,与前夜窥见时的一样:与那花一样面容格格不入的苍苍白发自头顶蔓延而下,不过短短时光,竟然已经长至她的肩头。
这样反常的样子,比起来人类,到更像是妖怪。
“我这样子看起来很像妖怪吧。”照姬的声音不像在宴会时那番自信从容的模样了,她的声音平淡,听起来不悲不喜。
“虽然有些失礼,但这的确不像是病症所致。”虽然说着要当受害人,但奴良鲤伴还是从书架前走出站到了照姬和散兵之间。
“这的确不是。”照姬走到了西川喜一身边,那件粉丝的和服被湿润的泥土染上了锈红,她看了一眼地上父亲的尸体,仍然是那番无波无澜的样子,“他死了吗。”
“嗯……当然。”奴良鲤伴打量着她,有些拿捏不准她的态度,但他不会否认事实,“西川先生便是村子里‘妖怪作乱’的罪魁祸首。”
散兵捏着成缕的发丝把它们揉开,觉得这幅场景有些有趣,真正的妖怪在解释着妖怪作乱,像妖怪的人类在认真听着。倒颇有一些位置错乱的感觉。
“啊。”她苦笑了一声,但由于过于平淡,只像是普通的应和了一声而已。紧接着她举起手臂,抚开厚重的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臂,“你们不必向我解释,作为最初的受害人,我比你们都清楚得多。”
这间地下厅室并不小,但或许是因为维护的人只有西川喜一一个人,所以烛火并不多,除了书桌那边设置的烛台较多一些,其他地方也只是面前够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