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
思索间步伐一转,奴良鲤伴注视着这间可以称为大厅的地下房间,眸底不由染上阴翳。
——血腥气前所未有的浓烈起来,它的源头正在房间的角落,修建得如同汤屋里一般浴槽脱衣所一应俱全,而让人意识到此时并非真的身处汤屋的,恐怕便是冒着热气的池水并非温泉水,而是鲜红的血浆吧……这种和汤屋一模一样的陈设反而带上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怪诞。
而这一池血浆的代价要远比汤屋高昂得多。
妖怪中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不在少数,如果他们老实倒也无妨,奴良鲤伴理解这种心态,对于大部分妖怪来说,人类都太脆弱了,即使是奴良组也不会强行要求他们改变自己的观念。但其中嗜血好杀将人类视为取乐工具与食物的不分,这种不守规矩的决不允许存在。
或许是人类的那部分血影响吧,如果说妖怪之间的杀戮是难逃天性,这种人类因私欲对同类之间的杀戮践踏的行为更令他不由涌上一阵恶心。
这种愤怒在西川喜一抚摸上因配合自己而任由施为的少年脸上时达到了顶峰。按捺不住的杀意驱使之下,弥弥切丸悄无声息地出鞘——
血液溅射,却并非自己预想的模样。只见喷涌而出的血液淋湿了少年的衣服,蓬松的头发同样被血液打湿,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狼狈。但鲜红顺着发丝流淌,在白皙的脸颊上蜿蜒下痕迹,带着笑意的唇不知道是同样被溅起的血液染红,还是在厅室内微弱灯光下显得愈发红润。
如果只是看外表,染血的人偶无疑是脆弱的、可怜的,但身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着那种杀意与恶意交织——
真是美丽。奴良鲤伴双眼微睁,出鞘了几寸的弥弥切丸不自觉间归鞘,此刻他听到自己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声,第一次明白了母亲为他讲述的贵族所追捧的“一期一会”的美。
“我以后可是会一直带领奴良组走下去的,这种脆弱易逝的东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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