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血红将那人衬得更冷更白，他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阖眼睡着、像是即将消散。

心中瞬间被剜得血肉模糊, 降谷零不顾一切地朝东云奔去, 小心翼翼怕碎了般将人从地上扶起。

“东云……？”不可置信中带着些茫然，他将手放在东云的心口。

好轻。

好凉。

抱起青年时的重量让降谷零心如刀绞, 而手中感受不到东云身体传来的任何温度让他更是慌乱。

刺骨的冰霜从指尖蔓延, 将他整个人都变得冰凉。

“不要睡、不要……东云，你看看我……”

干涩到发苦的声线近乎恳求, 音节被隐隐的哽咽震得破碎。

降谷零眼眶早已通红，颤抖着来回看东云身上的每道伤口, 最后落在东云脸上。

清瘦脸颊上留下的血泪痕迹和伤痕。每一道伤痕都在告诉降谷零在他赶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每一道灼伤和血色如刀一下下从他心中剜出血肉。

降谷零没有听到东云最后那一句呼唤。

是他来得太晚，是他动作太慢……是他让东云独自一人在这里等到现在。

是他的错。

降谷零腰腹和手臂上的枪伤传出痛意, 可此时他早已分不出是心中的绞痛还是其他, 遍体的剧痛让他浑身发麻。

每道呼吸痛得他难以自持, 降谷零慌忙看向四周, 随即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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