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谢恩只是个胡乱的由头。
柳安予真正想干的,是来看一看皇帝的状况。
她由着青荷为她解下斗篷,接过笏板恭敬上前。
顾淮带刀侍在一旁,人虽站得笔直,眸子却时刻黏在柳安予身上。
柳安予视若无睹,款款跪地行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免礼。”摧枯拉朽般沙哑的声音从皇帝的喉咙中挤出,柳安予讶异一瞬。
她不动声色地抬眸,扫向床榻,却见榻上那人宛若一具骨架,两腮凹陷,挂不上一点肉。两颗眼珠仿若随时要跳出来,缓慢地转动着。
萧宁躬身端出一个小盒,一颗颗滚圆的黑色药丸摆在盒中,萧宁隔着帕子捏起一粒,侍候皇帝服下。
皇帝一看见药丸,就如在漠中已经徒步行走了十余天的流浪儿,看见了水源,如饥似渴地将药丸吞下。
那药丸仿佛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只一颗下肚,便让皇帝□□,如获新生。
柳安予心尖微动,出了殿与顾淮并肩站在廊下时,不由得默了下去。
顾淮伸手去接雪,轻飘飘的雪花落在他的掌心,很快便被他滚热的温度灼化成一滩水渍,他弯了弯唇,温声道:“其实你不用多跑这一趟,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问我。”
“问你?”柳安予短促地笑了一声,从鼻腔中喷出热气,“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可以好到,我可以随意使唤您了吗?”
她说话向来不留情,顾淮也不恼,只一个劲儿地笑,刻意避开她言语中的利刃,“我们怎么了?我们关系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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