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染了蔻丹的指甲划过他的鼻梁,像挠在他心里,痒痒的。檀口微张,如缎的发丝垂在胸前,柔润如白玉一般的肌肤被烛火照得似笼绡。
她微倚美人榻,勾了勾唇瓣,犹带口脂香,“你呀你,学了一词,便乱用。”
顾淮直勾勾地盯着她,轻轻牵起她的手,两人的温度交融在一起,唇角小幅度地弯起,“那老师教教我。”
柳安予微微沉吟,指甲在他掌心轻轻划动,悠然清浅地牵起唇角,“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是李清照的词,人家的香,是□□清香,说的是愁。你只解表意,不解深意,岂能乱用?”
“受教,受教。”顾淮轻笑,“若我没记错,这词是她婚后所作,讲的是对丈夫的思念之情。”
他握住手炉,顺势半握住柳安予的手,两人的指尖触碰,脸颊渐渐热了起来,顾淮抬眸,带着点侵略意味的眼神掠过她的眉眼,“那予予每次用这手炉,闻着这荷花清秀,都要记得思念我。”
“天冷了有它暖手,天热了,就要牵我的手。”顾淮特意摊开自己修长的手,坐到床沿与她贴近。
柳安予听得笑了,玉手掩唇,眸如春水潋滟,粉嫩耳垂坠着的冰蓝珠子也也跟着晃动,“你手比它更热,更像手炉,夏天要是攥你,岂不要惹出一手汗来?”
“那更要攥着我了!”顾淮佯装正经,一把捉过她的手贴在脸颊,眉眼微翘笑着,“有了我,郡主的手再也不冷了。”
“德行。”柳安予挑眉轻哼一声。
“今个中秋,这会子去东街,还能赶上夕阳,逛到晚上,正巧有灯会。”顾淮从善如流地絮叨着,“郡主不是说,等我伤好,要跟我一起去东街看夕阳吗?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就去如何?”
“我还没准备......”柳安予讶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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