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去行礼,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滑到下颌,一滴一滴,滴在绯色官服上,洇深一小块布料。
“求皇上,重罚——”
酷夏灼得人头昏脑胀,热浪扑脸,血腥味渐渐蔓延。
顾淮帮李淑宜作答女官考核,革职罚杖,刑三十。慎刑司的庭杖不是昱阳宫侍卫的笞条,一杖杖下去,带着明显的杀意。
饶是顾淮心里早有准备,第一杖打下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喊了出来。
“啊——”顾淮的手臂青筋暴起,狠狠抓住木凳。
昔日同僚在一旁冷眼看罚,他半褪裘裤,股间不着寸布,一杖责背脊,一杖砸臀股。
声声起伏,混着顾淮的惨叫,豆大的汗滴从他额头滑落流到他嘴里,微咸的带着血的腥气,滋润着他干裂的唇瓣。
比起受罚,同僚围观是更令他受折磨的酷刑,他赤条条的,仿佛魂魄也赤条条地在众人面前袒露着。
伤处火辣辣地渗出鲜血,纯白的里衣血染,如一朵朵绝望的梅花在他的身躯上绽放。
他忍不住仰起头,眼前渐渐被血模糊,却见门口处站着一人。
一身软银轻罗素裙,削肩利眸,背着光站得笔直。
“不,不......”顾淮的眼角渗出一滴泪,混着脸上的血污滴落,他嘴唇颤抖,轻轻摇着头盯着那人嚅嗫。
一方干净的帕子覆盖在他额头的伤处,他瞳孔颤抖,声音沙哑,“......不要看我。”
咔嚓。
背脊骨裂的声音在慎刑司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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