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交汇,长公主突然听懂了柳安予的言下之意。
长公主再狠罚,也总好过把柳安予丢出去,叫旁人来罚。
“左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柳安予说得轻巧,她的声音平淡而冷静,落在长公主耳朵里,却如冰锥般寒凉。
长公主怔怔看着她,下意识轻轻摇头向后退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是巧莲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不至于失态。
“你是笃定了,本宫不会坐视不理是不是?”两行清泪滑过脸颊,长公主无语凝噎,说话带着哭腔,拿着帕子的手用力捶着胸口,“你是要本宫的命啊啊啊——”
成串的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长公主靠在巧莲怀里泣不成声,柳安予咬了咬唇,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长公主怜惜地捧起她的脸,看她眼尾将落未落的泪珠,泛红的眼眶,却又兀自倔强。
她知道她的孩子,生性倔强,她气她的安乐,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她气她的安乐,为了劳什子左相、顾家,要受这平白的苦楚;她气她的安乐......不,不是气,她是疼惜。
可她也知道,今日这罚若是不给,交由外人,不知道要怎么将她作践到泥里。
她这罚,只能狠,不能轻。
“我苦命的孩子啊啊——”长公主将她搂在怀里抽泣,哭了良久,才有气无力地吩咐一句。
“巧莲,传人,行以笞刑......责一百。”
尾音渐弱,此言一出,长公主宛若失魂一般。
“殿下——”巧莲涕泪横流,她看着柳安予在昱阳宫长起来,哪里舍得责罚。
“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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