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还是很合格的。
但布鲁姆,这个开发了犯罪预测、居民行为模式研究等模型的公司,没有预料到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其中一件,是拉什摩尔在闯祸这件事上耶颇有天分,甚至鲁莽到在镜头前杀人;另一件,则是有人在和他们一起,坐在ctos背后观看整个城市。
又或者,不只是观看。
艾登进入了奎恩的办公室。他终于搞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拉什摩尔市长在镜头前亲手谋杀了罗丝·华盛顿,而幸运奎恩以为黑进梅洛特酒店的黑客是为了那段视频而来,所以发出了击杀他们的命令。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因此而死,奎恩对此一无所知——即便他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像奎恩这样的成功人士很少在乎名利以外的什么。在通往人生终点的坦途上,他们不是在细致地计算落入囊中的利益,就是精心打磨自己在公众口中的声名;他们的所到之处铺满红地毯与鲜花花瓣,生活在云端之上,太高以至于他们看不见地面上无关紧要的尘土。
直到尘土突然跳起来把他呛死。
为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在车里天真烂漫地摆弄着她的小羊玩具,撒娇着说想要去波尼玩。这座城市所有不曾被在乎的怒火忽然有了形状,汇聚成投在奎恩面前死神般的黑影。
私法制裁者按下了判决。
奎恩死了。
所以这就是复仇结束的感觉——在这么久之后——艾登终于能够再度呼吸,仿佛整座城市的重量从他肩膀卸下。他此时再清醒不过了,但复仇的火焰被平息之后,那股支撑着他行动的能量也立刻随之而去。他感到疲惫,感到困倦,恨不得能立刻睡倒在地,弥补这几个月缺失的所有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