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就去清净殿,有时连早膳都没吃金粟就来传人,顶着谢禧眼风似刀,把人接走。等谢新绿回来时天色已黑,谢禧也不好缠着姐姐。就这样一连过了得有七八日,林陈叶每日召谢新绿也不见换个人,谢禧忍不住找来了。
谢新绿把手炉递到谢禧手里,手露在外面冻得冰凉,“陛下宠幸谁得看陛下的心意,陛下贵为九五至尊,讨人欢心的手段自是天下一等。”
卢画萼那次说要请后宫姐妹小聚,等人都到了兴致大发弹奏一曲。
闻香诗书传家,博览群书,听出此曲不凡,便问是什么曲子,颇有古时遗风,不知是何人所做,可否得乐谱一看。
卢画萼当即表示她也不知此曲何名,只是偶得半卷残卷,一直未能窥得全貌,深以为憾。前不久不过向陛下提过一句,陛下特意让人复原此曲,此乃陛下心意,颇费心力,不便转赠于人。
闻香性子淡泊,听出卢画萼是故意炫耀也未说什么,反而祝贺卢画萼得陛下宠爱。
卢画萼得意不凡,挑衅地看向谢禧,谁料谢禧也没多说什么,只淡淡地说曲子不错。
“咱们这位陛下,”谢禧想起卢画萼谈起陛下时眉眼含春的模样,“凛若秋霜,天人之姿,随随便便的赏赐,都不用多用心,就把人哄得找不着北。”
“那你怎么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呢?”谢禧今日来清净殿寻她,摆明了不想见林陈叶,偏偏林陈叶还非得让她进来,谢禧从见到他开始就没抬头,所以没看见林陈叶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谢新绿旁观者清,瞧得分明。
谢禧对着林陈叶那张脸,好看是好看,不过,“好看的男子嘛,父亲和阿兄还不够好看吗?我看了十五年也该看腻了。”
谢将离年轻时可是大兖出了名的美男子,不仅剑眉入鬓,颜如冠玉,而且身姿如松,气宇轩昂。否则也不会引得长公主下嫁。
至于谢觉,虽然平时性子不着调,但那张脸甚肖其父年轻时,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归功于谢将离的良好遗传,谢家儿郎大都玉树临风,女儿般般入画,向来是平城权贵联姻的首选。
“阿姐,今年平城下雪比往年都要早,你说会不会下很久,那样可有得玩了。”
谢禧一向喜欢冬天,苍山负雪,明烛天南。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坐在廊下围炉烤火,静听雪落,偌大的天地间唯余她一人。
“明日陪你堆雪人好不好?”
“好啊,我妆匣里还有一串碧玺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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