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江南之行,凶险莫测,陈某戴罪之身,不敢连累姑娘,且此去乃奉宗门之命协理俗务,带着姑娘,恐有不便。”
“不便?”阿素轻笑出声,那笑声如同冰泉击玉,清冽悦耳,
“有什么不便?你办你的差,我看我的热闹,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督促供奉、协理漕运的,至于身份嘛……”
她素手一翻,掌中多了一枚小巧的玉牌,非金非木,温润内敛,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标识,只刻着一道极其简约、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的云纹。
“喏,就说我是你在青云宗新收的侍妾,或是随行记室,随你编,反正这牌子,江南那些土皇帝看了,自然会懂规矩,不敢多问。”
她将玉牌随意抛给陈九,仿佛丢来一颗糖果。
陈九下意识接住玉牌,入手温润,一股极其精纯平和的灵力波动隐隐传来。
他虽不识此牌来历,但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某种超然威慑力,这绝非普通信物。
“侍妾?”陈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这身份编得……着实离谱,但看着阿素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促狭和笃定,他心知拒绝无用,也毫无意义,以她的手段,若真想跟着,自己根本甩不掉。
他将玉牌收好,不再纠结身份问题,直指核心:“姑娘为何执意同行?陈某身上,究竟有何物值得姑娘如此费心?”
阿素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面纱下那双星眸中流转的微光,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陈九的皮囊,直视他神魂深处那枚沉凝的剑心。
“我说过,你这把剑,很特别。”
她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探究的认真,
“凡俗之躯,窃仙门之剑,心藏涤荡浊世之宏愿,于绝境中砥砺锋芒……这样的剑,万载难逢,我想看看,它在真正的泥潭里,是会被污浊锈蚀折断,还是能……劈开那万里阴霾,涤荡出一线朗朗青天。”
她顿了顿,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当然,顺便也看看热闹。江南这盘棋,沉寂太久了,你的出现,文若那老东西用命点燃的火星,还有……某些藏在深水里的东西,都开始动了,这可比在山上听那些老古董论道有趣多了。”
文若!她果然知道!甚至可能知道得更多!陈九心中凛然,阿素的身份,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况且,”阿素忽然凑近一步,清冷的气息拂过陈九耳畔,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你这人,也挺有意思,一本正经地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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