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辱骂声戛然而止,酒意瞬间化作冷汗,惊恐地看着陈九紧闭的院门,连滚带爬地跑了,从此再不敢靠近。
陈九的不好惹,以一种低调却极具震慑力的方式,在天工院底层悄然传开。
人们渐渐明白,这个沉默寡言的新行走,虽然顶着戴罪之名,却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像一块深埋地底的寒铁,冷硬、沉默,却蕴藏着令人心悸的锋芒。
时间在账册的翻动声和无声的剑气流转中悄然流逝。
这一日,钱有德再次来到陈九的偏院,脸上带着比上次更热络、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
“陈行走!恭喜恭喜啊!”钱有德未语先笑,
“您可真是深藏不露!这才多久,就把那堆陈年烂账理得清清楚楚,造册归档一丝不苟!连主事的赵长老看了都夸您做事认真,是个人才!”
陈九放下手中一卷关于姑苏历年桑丝产量与赋税的卷宗,平静地看着他:“钱管事过奖,分内之事。”
“哎,您太谦虚了!”钱有德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这不,您戴罪立功的考察期,算是圆满通过了!赵长老发话了,您这行走的身份,算是彻底坐实了!”
他搓着手,笑容满面:“而且啊,好事还在后头!江南那边,最近水患闹得更凶了,流民遍地,饿殍遍野,朝廷焦头烂额,连带着给咱们宗门的供奉都拖延了不少,几个负责江南事务的行走都叫苦不迭,不是称病就是找借口推脱,没人愿意去收拾那烂摊子。”
钱有德看着陈九,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算计:“赵长老的意思呢,您既然熟悉江南账务,又顶着天工行走的名头,正好是个历练的机会!他老人家发话了,让您即日启程,代表天工院,不,是代表咱们青云宗,去江南协理水患漕运事!督促地方,尽快恢复供奉,顺便……嘿嘿,也看看能不能为宗门寻摸些急需的凡俗物资。”
他将协理水患漕运事几个字咬得很重,这正是陈九令牌背面刻着的职责!
“这是您的正式文书和路引。”
钱有德将一封印着天工院朱印的信函和一个锦囊递给陈九,
“锦囊里是盘缠和几枚应急的清心符、避瘴符,赵长老还特意交代了,您此去江南,代表的是青云宗的颜面,行事须得……嗯,稳妥持重,莫要堕了宗门威名。”
陈九接过文书和锦囊,入手微沉。
协理水患漕运事……终于来了!
这看似临危受命的苦差,实则是他等待已久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