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节不保!此事必须彻查到底,以正视听!否则,我辈清流,何以立足朝堂,何以教化天下?!”
争论在私下的小圈子里激烈进行。
柳明薇被父亲询问澄心阁详情时,清冷的脸上也布满了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她如实陈述了当日所见:文若主动出示古籍,引导讨论,陈九确有高论,但远不及外面传言那样“一字不差”的“复刻”。
然而,当父亲追问那古籍上的题目是否真与今科策论“一字不差”时,她却无法给出百分百肯定的答案,当时她的注意力更多在陈九的论述上,并未刻意去逐字比对古籍原文与后来公布的考题。
这细微的“不确定”,在柳方正心中投下了更深的阴影。
勋贵圈子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压抑了许久的嫉恨和幸灾乐祸,如同火山般喷发。
安平伯府内,陈烈听着管家的汇报,脸上露出扭曲的快意:“哈哈哈!孽障!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靠女人上位,终究要摔得粉身碎骨!舞弊?好!好得很!这次看那镇国公主还如何保他!最好一并拖下水!”
“父亲,”陈琰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我们是不是也该添把火?让御史台的人……”
“不必!”陈烈阴冷地摆手,
“孔希声已经出手,文若那老狐狸以身入局,这把火已经够旺!我们只需看戏,等着这孽障和那女人一起被烧成灰烬!吩咐下去,府里上下,都把嘴闭紧!谁也不许提那个孽障的名字!他现在是臭不可闻的屎,沾上一点都晦气!”
其他勋贵府邸,类似的对话也在上演。
他们乐于见到陈九这个“异类”和明凰这个强势公主的倒台。
流言在勋贵圈子里传播得更快,也更恶毒,充满了对陈九出身、伤势的嘲弄和对公主“养面首”、“徇私枉法”的污蔑。
流言的毒雾,不可避免地弥漫到了权力中枢。
礼部衙门,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
主考官王俭将自己关在值房内,面前摊开的是刚刚誊抄密封好的、属于陈九的那份策论答卷。
他尚未启封,但流言的内容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
“一字不差……澄心阁……提前演练……”
王俭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作为以清正刚直着称的主考,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若流言为真,这将是他仕途上最大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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