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创业之后,属于现代人的活跃思维开始浮现,对于自己现在的遭遇,他早就有了全盘的打算。
“安平侯府…该坐不住了吧?”
他轻轻摩挲着袖中藏着的、药婆婆在他临行前塞给他的一颗蜡封药丸,那是归园的保命之物。
“烂泥糊墙?”
他低笑一声,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决绝,
“老子这块烂泥,这次不仅要糊上你们的高墙,还要糊进你们的嗓子眼,噎死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龙蛇!”
牢门外,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止一人,带着刻意压低的呼吸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杀意。
陈九眼中的光芒骤然收敛,恢复成一片死水般的沉寂,仿佛真的重伤虚弱,不堪一击。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那颗蜡丸悄然扣在了掌心。
卒子已过河,是弃是保,是死是活,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而他陈九,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洛京府大牢深处,死寂如墓。
浑浊的油灯在穿堂阴风中苟延残喘,将栅栏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鬼魅,投射在陈九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
他背靠冰冷的石墙,闭目调息。
背上的鞭伤在阴寒潮气的侵蚀下,如同钝刀刮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般的痛楚,然而,他的心境却如古井无波。
“削籍废名,弃如敝履…重启旧案,人证入天牢,独留我于洛京府…景帝老儿,好一手驱虎吞狼,隔岸观火。”
陈九心中冷笑,念头清晰如电,
“安平侯府这根刺,扎在你心头怕不是一日两日了,沈文渊案,陈珏的把柄,简直是瞌睡送来的枕头,我陈九,一个声名狼藉、无根无基的弃子,可不就是你用来探路、搅局、甚至…送死的最完美卒子?”
他太了解景帝这类帝王的心思了。
平衡,制衡,借力打力。
他这块“烂泥”,此刻就是景帝投石问路的那颗石子,是丢进侯府这潭深水的诱饵!
饵若被鱼吞了,正好坐实侯府心虚,给了皇帝发难的由头;饵若挣扎着活下来,也能溅侯府一身腥臊,撕开更大的口子。
无论哪种结果,皇帝都是稳坐钓鱼台的赢家。
“所以…”陈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近乎残酷的讥诮,
“你怎么会让我轻易死掉呢?至少在你这盘棋下到关键处,我这卒子还有点用之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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