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压抑的兴奋和期待。
“听说了吗?前户部沈侍郎家的孤女,今天要来敲登闻鼓!”
“沈文渊?不是三年前贪墨漕粮被砍头那个?”
“呸!贪墨?我表舅的连襟的邻居就在户部当差,私下都说沈大人是冤枉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嘘…小声点!看到那边几个穿长衫的没?像是御史台的言官老爷们…”
“何止言官,瞧见那辆停在拐角的青篷马车没?车窗帘子掀开一条缝呢,里面坐着的,好像是安平侯府二公子身边的长随…”
“嘶…安平侯府?这事难道真跟他们家那位二爷有关?”
“谁知道呢?等着瞧吧,今天这热闹,小不了!”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涌动。尘网放出的风声,精准地撩拨着洛京各阶层敏感的神经。
勋贵、漕粮、冤案、孤女…每一个词都足以引爆话题,何况组合在一起?
辰时正刻,
“咚——!”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鼓响,骤然撕裂了清晨的薄雾与嘈杂!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只见府衙大门左侧,那面高达丈余、需以木槌奋力敲击的黝黑“登闻鼓”前,不知何时,已悄然立着一位女子。
沈知微!
她穿着一身素白如雪的粗麻孝服,洗得发白,甚至带着几处不显眼的补丁。
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荆钗挽起,未施脂粉,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一双眸子,清澈如寒潭,里面燃烧着刻骨的悲愤与一种近乎殉道般的决绝。
她的身形在宽大的孝服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脊梁却挺得笔直,如同一株在风雪中傲然绽放的白梅。
千面的手笔堪称鬼斧神工。
这副妆容,将饱经风霜却圣洁不屈诠释到了极致。
那份凄楚的美,那份无声的控诉,瞬间击中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
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充满了震惊、同情与探究。
“咚!咚!咚!”
沈知微双手紧握沉重的鼓槌,用尽全身力气,一下,又一下,奋力敲击着那面象征着最高司法诉求的登闻鼓!
鼓声沉重而悲怆,每一声都像砸在人们的心坎上。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显然是初次执槌的生疏,但这生疏更添悲凉,仿佛一个走投无路的弱女子,在用生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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