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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警觉这个词不能说,肖慧玉又生生地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喃喃地:“不可能,你胡说的。不可能的。”
虽然还嘴硬,气焰是半点都没了。
看上去甚至有点可怜。
林思危道:“要论先来后到,刘玉秀不过是接了我妈的盘而已。长辈有过两段婚姻好像也不需要向你报备,麻烦以后不要再出现那两个字,后果自己掂量。”
说完,林思危大喇喇坐到桌子边,翻开了一年级的《食品分析》,认真做起了笔记。
…
趁着夜色,鱼骨巷43号的院门悄悄地换了。
林正清目送着工人师傅将旧大门放到三轮车上拉走,恍若隔世。
这两扇大门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从他住进这个小院时,它就是这样斑驳无声。这个小院修整过好些地方,唯独这两扇院门一直都在。林正清以为它会是小院的见证,没想到,它终究还是毁在主人手里。
没错,这个小院的主人,其实还是刘腊根。
刘玉秀在客厅里洗衣服,灯光昏暗,她将衣服凑到眼前仔细辨别着污渍,又用力搓了几下。见林正清进屋,刘玉秀冷冷地瞧他一眼,用脚将一只木盆踢开。
“你的衣服,自己洗。”
“都放这儿吧,我来洗。你也累了,歇歇。”林正清全无校长风范,低声下气想去接过刘玉秀手里的衣服。
刘玉秀身子一扭:“别把我的衣服跟你的揉一起,恶心。”
“都过了十几年日子,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林正清赔着笑,又去刘玉秀手里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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