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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往常被纸人监视的缘故,季鲤不能暴露出任何可疑的行为引发金玉魁怀疑,所以他只能在这段期间内,迅速去一趟厨房和杂货房取来了这两件东西。
这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密切相关。
他把酒瓶用包裹包好,塞入衣服内,然后看向了暮色下的江家后山。
天色渐晚,后山上剩下的一抹余晖正在渐渐退散。
“距离守灵开始,最多只剩半个时辰了。”
季鲤估算了下时间,深吸了一口傍晚冰冷的空气,在山道上开始飞速地狂奔。
风声呼啸,枯枝碎响,他此刻可以说是在与时间赛跑了。
一旦守灵的时辰到了,金玉魁若还想用江念近这具身体,就必须返回祠堂,而江叔亦会准时前来为长明灯添油。
除去这两个因素,还有第一夜归家时山道上跟在季鲤背后的诡异。
进山道如此,江家后山的只会更凶险。
入夜后的江家后山,不知道会跑出多少牛鬼蛇神来。
所以季鲤这次也带上了那个铃铛放在口袋中以防不测。
“呼.......呼......”
傍晚的江家后山冷得出奇,比第一夜归家时还要冷上不少。
冰冷的空气下,每一次呼吸都刺得肺腑生疼。
季鲤喘息粗重,脚步却片刻未停。
终于,一座孤坟出现在荒凉的山坳间。
坟冢简陋无比,却透着一股不散的威严。
正是族谱江宗濂事记中“嗣后寒食祭扫,吾族必先酹后山”的将军坟。
江怀远记忆中幼年时曾多次和家人一起来这祭拜过,所以江怀远对这个位置的印象还算深刻。
根据族规内容,去祖先坟地前,必须先祭拜这座将军坟。
季鲤迅速取出从厨房带来的礼酒,拧开瓶塞,严格地遵循江家祭祀将军冢的传统规定,反复三次将酒肃穆、均匀地酹于坟前的土地上。
浓郁的酒香弥散,与泥土的腥气、暮色的寒融合成一缕极其怪异的祭礼气味。
季鲤神情肃然,依照古礼,对着孤坟方向,俯身虔诚拜了三拜。
仪式完毕,一秒未停。
季鲤再次在上山的青石小道上飞奔起来,奔向葬着江家历代家主的养尸地。
感觉双腿酸涩无比的他现在理解了尤思源那天和他说的“这时候能发挥的作用甚至比不上多锻炼几天身体来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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