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日头高悬。
醒来后的季鲤去了一趟戏班子搭在江府门口的临时据点。
在问了些许关于金玉魁的消息后,这才打探起了李二柱的情况。
这人也是那天季鲤拦截江念近时,坐着的马车的车夫。
“东家,你问二柱子啊......”
季鲤眼前戏班子成员面露回忆状,他昨晚是留在这里过了夜的,便说出了自己的见闻:
“那小子,昨儿傍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都不对了,脸煞白煞白的,走路都打飘,像是魂儿都丢了大半。
“问他路上撞见了啥邪乎事儿,他牙关咬得死紧,一个字都不说。”
他叹了口气:
“按说咱们跑江湖的,走南闯北,哪个没点压箱底的土方子、辟邪的手段或是玩意儿傍身?寻常的脏东西,若是撞见了,烧道符、念个咒,也就打发了。”
“就算点子扎手,惹上了难缠的主儿,寻常手段解决不了的,班子里还有‘四梁八柱’的老把式能镇场子,要是还不行......副班主他老人家也会亲自出手,总能有个说法。”
“......可这小子!”他的语气里带着不解和一丝埋怨,“他倒好!回来就闷头钻草铺里,跟个哑巴似的,班子里谁问都不搭腔,也不找人帮忙。”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语调在这白天的棚屋里显得有些诡异:
“后半夜......估摸着是子时刚过吧,我睡得迷迷瞪瞪的,就听见他那草铺子那边窸窸窣窣的,半梦半醒间,我翻了个身,眯着眼迷糊地问了句:‘柱子?大半夜的......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我去给山下的老爷们送东西。’”
“他回答我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
“我当时半梦半醒,脑子也糊了,想着他兴许是得了少东家您的吩咐,要下山办什么差事,交代了他句走夜路小心点,翻个身就又睡死过去了。”
“可到了白天天光大亮,我发现他还没回来,这才回味着他昨晚说的话,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他语气有些懊悔道:
“少爷您晚上是要待在府里面守灵的,那他下山去给所谓的‘老爷们’送什么的东西?”
“这关村地界,除了您江家,还有哪家敢自称一声‘老爷’啊?”
“那他嘴里说的‘老爷们’,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这......这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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