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子,不过十一岁,本不该这般早‘归位’。”
“奈何他玩性大,翻墙摔断了腿,哭嚎了小半个月,吵得老太爷不得安宁。”
江叔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在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太爷嫌恶,便请了大夫用了些虎狼药让他‘安神’。拖过两日便不行了。”
“这人小,油嫩,正适合点这小盏灯,烧得最是透亮持久。”
季鲤闻着那尸体传来的甜腻香味,再配合着江叔的讲述,滑腻的恶心感从胃里涌上喉头,差点没呕吐出来。
“再看这根桩上,”江叔挪步,指向旁边另一具倒吊得笔直、形态还大致保留着成年男子轮廓的蜡封尸骸。
这具尸体外表的蜡壳颜色暗沉发黑,烛火熏烤的痕迹尤为陈旧。
“乙亥年的事了。”
“这是族里您该叫三伯的一位。学问本事不大,野心却是不小。”
“那次竟起了异心,想偷了秘术去京城找高人摆脱主支,老太爷怎能容他?”
江叔摇了摇头,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
“只说他暴病疯癫伤人,需请‘祖油’镇魂,于是在这里‘点了’快二十年了,油膏稳定,他的烛火最是省心,安安静静的。”
江叔说着“安静”二字,仿佛在夸赞这具尸体很乖巧一样。
季鲤还震惊于江家主支对于旁支的如玩物般,荒诞的处理态度中,江叔又走到了一处地方。
那里挂着一排三具紧挨着、蜡封程度相仿的尸骸。
“这是您的一位叔公和两位叔祖,论起来是老太爷的兄弟一辈。”
“大约是道光年间吧,府上分家产闹得有些不成样子。”
“几房的人争执不休,火气大了点,祠堂里动起手来,打翻了老太爷敬祖的那碗清茶......唉,本是家务事,老太爷念着亲情本想小惩大诫,结果三人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什么‘挖将军坟’、‘告官掀桌’之类的浑话......这便无法了。
“亲兄弟,骨肉相连,更该成全他们长伴祖宗身边的孝心......”
江叔的话戛然而止,不再细说,但季鲤已经明白了这几人的结局。
“还有更久远些的......”江叔的视线投向蜡池深处光线最昏暗的角落,那里几具蜡封尸骸几乎与漆黑的石壁融为一体,只能看到灰白轮廓。
“那几位......算是您的曾祖辈了,有的是寿终正寝按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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