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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具尸体,头朝下脚朝上,蜷曲扭曲着,被人硬生生摞挤着塞进了这个狭窄的门槛基座之下,她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烂得不成样子,但那些残留的、被朱砂石灰染得看不出本色的破碎布料碎片,尤其是袖口、领口位置勉强能辨认的样式。
江怀远遥远的记忆袭来,季鲤感觉到了一阵冰寒,这是江府四十年前曾经统一给丫鬟们安排的衣裳。
在江怀远的记忆中,幼年的他有次在江府乱跑时,误入了某个锁起来的房间,在里面,他遇到过一个奇怪的背对着他唱戏的丫鬟,那个丫鬟穿的就是这种服饰。
当时江怀远吓得跑了出来,这件事后来也成了他的童年阴影之一。
眼下这些尸体不知埋了多少年,皮肉早已腐蚀殆尽,只留下粘稠发黑的污垢紧贴在骨头上,又被大量的劣质石灰和厚厚一层干涸发黑、散发出浓烈铁锈味的朱砂粉末覆盖、侵染,如同被封在了一个诡异的、肮脏的“血泥棺椁”里。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尸骨的状态,季鲤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盯着那些暴露出来的腿骨:
腿骨,也就是从膝盖下方一点点的地方,被某种极其锋利、沉重的器具,齐刷刷地砍断!
断口参差不齐,布满恐怖的豁口和裂痕,不是刀砍的,像是被巨大的、沉重而锋利的铡刀硬生生铡断的!
每一具尸体都是如此。
王大胆不愧叫王大胆,其余二人还处在惊吓时,他便已经回过神来,立刻凑了上来观察,但又被那尸体的惨状吓了一跳。
“脚和手......都被......”王大胆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砍了?!”
季鲤则是想起了昨晚的唱词:“十指连心生生断哪。”“寒铁冷冰冰削骨痛。”
“所以唱的“削骨痛”指的就是这个,用寒铁铡刀铡断手脚?”
“以前收债的手段这么狠的吗?”
“不愧是万恶的地主阶级啊。”
他心里喃喃,又转头思考起来。
“这么说,这三具尸体就是夜晚守灵时窗外那鬼影的原身了?”
“可为什么这里有三具尸体,但我第一夜来时只有两个鬼影对应的两具呢?”
“还有一具去了哪里?”
季鲤想到这,此刻明明大下午的,却突然感觉脊背发凉,心慌慌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好在旁边的几个活人给了他些许安稳与踏实的感觉。
这一个消失了的鬼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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