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流逝着。
季鲤保持着这个状态,本就酸涩剧痛的没有休息的手臂又保持着僵硬的姿态,手臂上带来的感觉已超越了极限的酸痛与灼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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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肌肉纤维仿佛在一根根断裂,肩关节与手肘如同生锈的轴承,每一次微小的颤抖都伴随着剧痛。
但他就像一个固执的疯子一般,没有松懈一分,用手死死地包着着烛火。
哪怕时不时被灼烧。
那包裹烛火的双手如同生了根,哪怕肩臂早已从酸痛转为针刺般的灼烧,他维持着这个耗费巨大的“防御姿态”。
时间,在无声的抗衡中被耗尽了最后一点颜色与温度,只余下无边无际的苍白等待。
季鲤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就在身体濒临极限,每一次心跳都像重锤敲打耳膜,意识在麻木与警惕间艰难挣扎滑行的瞬间——
......
一丝声音出现了。
一声清晰、嘹亮、带着鲜活生气穿透重重粘稠黑夜——
“喔喔喔——!”
鸡鸣破晓!
声音如凭空出现的巨斧,带着无与伦比的阳刚锐利,“咔嚓”一声,狠狠劈开了祠堂中累积了整夜的死寂与恐惧。
它穿透厚重的瓦顶、腐朽的梁柱、冰冷的棺椁,如温暖的激流般直冲入季鲤几乎冻结的身体。
季鲤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一颤,那双被黑暗和烛火熬干血色的眼眸中,没有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劫后余生的狂喜光芒。
他面色平静,只是微微笑了下。
与此同时——
那紧闭的祠堂大门外,青石板与木质门框的沉重接缝处。
一线。
再一线。
出现了熹微的淡粉色晨光。
光从门缝、窗棂的缝隙里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刺破了祠堂内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天,亮了。”
季鲤喃喃。
紧绷的神经如同过度拉伸的弓弦,“嗡”一声猛然松弛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与脱力感。
季鲤的双手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僵硬得近乎卡顿的迟缓,滑落下来,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后背、手臂、脖颈、......每一寸肌肉都在疯狂尖叫,发出撕裂般的酸痛抗议。
他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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