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鲤面色凝重地分析起了当下的处境。
体力的消耗与烛火的波动还是次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在不知道时间的情况下,他永远不知道还需要捂着耳朵多久才能支撑到明天。
这才是最折磨与煎熬的。
此刻一旦松了或者泄了气,那早就酸涩无比的手臂必然支撑不住。
“必须找个东西辅助。”
季鲤思绪飞快,他迅速地把供桌上的白布稳稳抽出,趁着人影嘴唇没有动静的间隙,飞速地将其拧成一条布条,用来把手臂和脑袋绑在一起,起到辅助支撑的作用。
这一切都在极快的时间内完成。
季鲤刚绑上的同时,纸窗上那两道细长的影子有了新的动作。
她们微微前倾着腰肢,那颈项纤细得不似常人,倒像被什么东西勒断了骨头,只余皮囊在风中飘晃。
其中一个人影轻捂着嘴娇俏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似乎不受到限制,直直地传入季鲤的脑海中。
“小郎君......你捂不住的......”“嘻嘻......指缝再紧......隙缝难弥......”
温柔的声音夹杂着忽远忽近的叹息、哀泣,突然猛地拔高,化作一片尖锐的嘶鸣,如同无数根冰冷的绣花针,狠狠扎进季鲤的耳中!
“听——”“听呀——”“郎君且听——!!!”
季鲤脑袋像要炸开了似的,一片混乱,他感觉到四周在天旋地转般,眼睛渐渐爬满了血丝,并不断肿大。
这声音直接出现在他颅腔内壁的震颤之中,就像有万千阴毒虫在啃噬着他的大脑一样。
他本能地想给自己一拳清醒下,但发现手被绑住,残存的意志立刻做出指令,季鲤转而对着祖宗牌位的方向用力一磕。
砰!!!
他用尽最后一点对身体的支配权,用上了难以想象的力量,狠狠地把脑袋砸向冰冷坚硬的石板上。
颅骨与石块撞击的闷响相当沉闷。
剧烈的痛楚如同炸雷般在额骨炸开!伴随着眩晕感和流下的鲜血,季鲤脑中那些靡靡之音短暂散去,他立刻反复回顾着自己是否触犯或遗漏了哪一点。
“夜深烛摇,莫听细语。”
他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提示二。
“对了!”
“‘烛摇’”
“‘’夜深”与‘烛摇’是独立的条件,黑暗中可能烛摇,也可能不摇。”
“夜深了与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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